“像不像?”
——什么。
“这顶假发,从后边看像不像敏拉?”
——我不会帮你的,小满。
“你是她同桌,偷她外套很简单吧。”
——简单?那是长老院的东西,没人会动长老院的东西。
“所以一定能够成功。”
——别闹了,小满。
“我没闹。”
——你学也不上,整天关在房里。
——你妈妈很担心。
“怎么突然开始在乎我了?我该谢谢你吗……”
——别用这种口气。
“美季那样对我,你什么时候为我说过一句话?现在来装好人?”
——至少我没欺负你。
“你也没帮过我。”
——我没有正义到去为你自己的软弱买单。
——我只是个普通学生。
“普通?”
——笑什么,小满。
“高依川。”
“过去的事我没法怪你,就这一次,你帮帮我。”
“算我求你。”
——你真要装成敏拉?
“我联系了两个男生,都是球队的,到时候还需要你到球馆把我们录下来。”
——……
“这不难吧。”
“你没风险的。”
“要是实在不愿意,你找个有体育课的下午,如果敏拉把外套留在教室,你只用帮我看看是不是所有人都在操场上,发短信给我,确定教室没人的话我自己去拿,反正我也请假了。”
“发条短信而已,没人会怀疑你。”
——不是怀不怀疑……
——你真要跟那两个男的做?
——你疯了吗。
“晚修的时候我会想办法把敏拉引出教室,外套不见了她估计会比较着急。”
“你记着,她离开后你等五分钟再去球馆二楼,我会把照明灯打开,你负责往里面拍,一定要站远一点,不要拍到脸,外套上的十字星一定要显眼,就靠那个证明她的身份。”
——……
“回话啊高依川。这不难吧。”
——我知道了,美季逼你这么干的。
“什么?”
——美季逼你的对吗?
——秋秋说敏拉抢走了日内瓦。
“和那个鸡婆没有关系,她压根就不知道我的计划。”
——不是美季?
“当然不是。”
——那……
——是你自己要陷害敏拉?
“你会帮我的对吗。”
“就这一次,你会帮我的对吧。”
“高高,我们一起长大……”
——等等。
——小满。
——我不懂。
——我不懂啊。
——美季才是坏人。
——敏拉从来没有欺负过你。
——你为什么报复她?
“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?”
——为什么?
“……”
——告诉我。
“……她安慰了我。”
——?
“……美季给我蛋糕的那次。”
“对哦,是你把我的生日告诉美季的,谢谢你啊。”
“你知道她在蛋糕里加了什么吗?”
“……我已经无所谓了。”
“我其实无所谓了。”
“我本来都无所谓了的!!”
“我去医务室找漱口水,在那里碰到张敏拉。”
“她安慰了我你知道吗。”
“她安慰了我。”
“我想杀了她。”
——……
——我要走了。
“你说什么?”
——我说我要走了。
——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小满了。
——你很可怕。
“我从来就不是你认识的我。”
“高依川,”
“你也不是你以为的你。”
——别扯我。
——我只是个普通学生。
——不想惹麻烦。
“普通?”
——你在笑什么,停下来。
“你从小就说自己普通。”
“普普通通,一个人,不结婚,不生孩子,就这样过完一生。”
——不要学我说话。
“我耳朵都起茧了。”
“你以为这些听起来很深沉?”
“你以为我不懂?”
“你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?”
“你想普通!?”
“不,”
“你就是不想所以才整天说自己要普普通通。”
“不结婚?不生孩子?一个人过完一生?”
“这哪里普通?”
“你告诉我,这种标榜孤独的生活哪里普通?”
“你根本就不想普通。”
“你所有的重复只是哭着喊着求你自己接受你终究无法摆脱的普通。”
——……
“没用的。”
“高高。”
“我和你。”
“我们就是普通。”
——别说了。
“我们永远做不到敏拉那样。”
“有男人为我们开车门,穿十字星外套,用梅来德手包。”
“不是钱的问题。”
“赚到多少我们都无法变成那样。”
“梅来德的手袋,新年款,我自己打工,攒了好久才买到。”
“我拿去班上,她们都笑,说包包是仿的。”
“高依川,”
“很多东西一开始就定好了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,医务室南边最大的那张床,只有敏拉能躺……”
“还有日内瓦,连鸡婆美季都那么珍惜他,他去找敏拉,你猜敏拉怎么回答……”
“我们跟她不是一类。”
“她在我们上面。”
“我们一辈子都要仰视她。”
——闭嘴,小满。
“你以为你们是朋友。”
“你和敏拉。”
“我把话放在这里——”
“你们的友情会在毕业那天结束,你们的生活不会再有交集,你们不会再有话题,你们是两条平行线,天上,地下。”
“也许未来她出版回忆录时会提到你,几行字,一页纸,用化名。”
——……
“但是啊,高依川。”
“我们能把她拽下来。”
“把她拉进深渊。”
“上不去的我们,可以让她下来。”
“我们可以看着她劣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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